霜冷若华

【云次方】脑壳儿疼

出去拍雪景招风头疼是我

Ooc也都属于我

祝愿他们都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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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龙的脑袋驾轻就熟地蹭到他肩窝那儿,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脖子。




说起来也奇怪,刚上大学的时候郑云龙还顶着一头中国高中男生标准寸头,一根根小头发硬的扎人,后来艺术家决定留长发,那扎人的小寸头就莫名软了下来。




他也熟门熟路地一伸手,揽过对方的肩膀以便他靠得更舒服一些,顺便揉了揉他的头发,轻轻地,不会碰坏Tony老师精心设计的发型。




“嘎嘎……”他听见窝在自己身边的大猫哼唧着,觉得这称呼不对,一般来说郑云龙只有在不想起床跟他央求下一个十分钟的时候才会这么叫。




“咋啦?”他心里觉得好笑,这是困到撒娇了吗?




“嘎嘎……”郑云龙不好好说话的时候声音总压的很低,像猫咪打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呼噜呼噜的声音,“我头疼。”




三个字惊得阿云嘎一激灵,恨不得掰过郑云龙的头碰在手心里嘘寒问暖,但是介于那颗沉甸甸的头还枕在他肩上,他不能轻举妄动,只好就着现在的姿势扭头去看对方。




他降落在一片汪洋里。




郑云龙的眼睛比他这种中外友好长相的配置都大,于是就能盛下更多的情愫和更多的水汽。他想起有一年冬天带他去草原,零下三十几度的天气让这双眼睛里腾起的水雾在睫毛上结了一层小冰晶。




现在这双眼睛红通通的往外翻着泪花,光在他眼睛里打颤,好像马上就要掉出来似的。而平日里大开大合的五官现在蜷成皱巴巴的一团,嘴唇抿得紧紧的,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包子。




阿云嘎看得心里着急,但却无计可施,他没权利叫节目组停工放郑云龙回去休息,顶多求导演把他们俩的备采提前几个争取早点收工。




郑云龙现在是又困又头疼,困倒是不算什么事儿,他来参加这个节目除了第一次录制其他时候就没睡饱过,但头疼真的挺要命的。




他觉得老天爷是在惩罚他平时过于沙雕,把他当成那顽皮的孙猴,给他上了个紧箍咒,箍得他太阳穴直跳。




妈的梁朋杰,傻儿子没见过雪,非得拉他下楼打雪仗。结果小伙子身强力壮雪地里打滚儿都没事,他一老年人光是站那一招风就头疼。




他现在瘫在这里骂街,完全忘了下午在雪球混战里搅和得不亦乐乎的就是他自己。




太、他妈、难受了。他在心里骂道。怎么办啊嘎子,老子好他妈难受啊。




“你眯一会儿吧。”他听见那个叫他依赖的声音说,“我给你揉揉。”




于是他听话地合上眼,感受着那双“圆手”抚上他的太阳穴——阿云嘎的手看上去有些肉嘟嘟的,其实手掌厚实、指肚饱满、手指有力,还暖融融的。他贪恋这份力道和温度,忘了自己眼里盛的泪。




他合上了眼,泪自然就淌出来了。




“诶呀怎么哭了我的大龙,别哭别哭,我给你按按就好啦。”这几滴眼泪可把身边这位老年人吓得够呛,手忙脚乱地又是擦眼泪又是按摩,嘴上还哄着:“没事昂,别怕别怕~”




郑云龙本来没想哭,开玩笑,就是个头疼小姑娘都犯不着为这个事儿掉眼泪儿更何况他一个啤酒踩箱喝的大老爷们。但他架不住自己泪腺过于发达头疼脑热都从这儿走一遭,眼睛又太大盛了一汪水,那可不是眨巴眨巴就得抖落几颗珠子吗。




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小委屈,真就一点点,没有理由的。




也许是因为嘎子在身边。




他自个儿在上海的时候,能举着镊子从自己血淋淋的伤口里挑玻璃碴子,能高烧四十度差点儿吐血还上台演出。




可现在一听阿云嘎说话那温柔婉转的尾音,他就忍不住想凑上去求一个怀抱把自己藏进去躲避全世界。




他想要一个宽厚的、滚烫的拥抱,让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熨贴。




而这个全世界最符合他要求的怀抱属于阿云嘎。




你看,多好,老班长在身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他把自己两条大长腿也蜷起来,187的大个儿团成大大的一坨,往阿云嘎怀里拱。




阿云嘎一把搂住他的背,上下胡撸,嘴里还抱怨:“诶她们都说我就是叫你给压成溜肩的。”




“怎么你有意见吗?”怀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




“没,没,不敢。”宽厚的手掌在脊背上轻拍了两下,“睡吧,龙哥,一会儿叫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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